“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，那我不隱居就是了。找一堆人伺候我們，還不是一樣。”

莫雨的心態崩盤，就只能被動挨打。

吳維笑了笑，繼續給莫雨推演：“這個想法的確比剛才隱居的想法強一點，你還是有進步的，孺子可教也。”

“你……”莫雨氣急。

但此時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吳維掌控了。

吳維淡淡道：“但你又犯了一個新的問題，把我當成了一個死人。”

“什麽意思？”

“我為什麽一定要配合你呢？”

“不配合我，你也出不去，你沒有選擇。”莫雨冷笑道。

吳維也笑：“但是你知道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，會產生什麽後果嗎？”

不等莫雨回答，吳維就繼續道：“你的那些仰慕者，會逐漸變態的。”

莫雨面色一變。

“作為一個文妖，你的瑪麗蘇情節實在是太深了，以致於你給了自己一個瑪麗蘇的人設。全天下所有優秀的男人都是你的仰慕者，你風光無二。是不是很爽？但是你就是沒有想到，這也埋下了隱患。

神，就只能呆在神壇上被人供著。一旦神來到現實，就玩不轉了。”

吳維沒有想到，他說出這句話之後，莫雨竟然嚇的連退兩步。

“你已經知道了？”

“知道什麽？”吳維有些奇怪。

莫雨眼神閃爍了一下，然後道：“沒什麽，你繼續。”

吳維奇怪的看了莫雨一眼，將莫雨的異樣記在了心裏，然後繼續道：“女神站在神壇上，被所有人供著，這沒有問題，因為大家都得不到。但當女神有了歸宿，而且歸宿同樣是一個男人之後，其他的男人心裏會沒有想法嗎？

不患寡而患不均，這個道理，你到現在都沒有懂。”

莫雨其實是懂的，但她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用。

但順著吳維的話思考下去，莫雨發現，吳維說的是真的。

“我可以控制他們不讓他們有動作。”

“不，你控制不了，人心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，包括神。”吳維淡淡道，“只要我們在一起的消息傳了出去，還居住在鬧市，那上至皇帝，下至販夫走卒，就都不會放過我們。我還好，他們最多就是想殺死我。至於你？褻瀆女神的爽感，應該不用我解釋吧？”

莫雨不禁打了一個冷顫。

雖然作為妖族，她生性開放，但也接受不了人盡可夫。

但吳維說的是實話，她的確有很強的瑪麗蘇情節，她跟過的那些作者也有。所以，她給自己設定了天下第一仙子的身份，她的仰慕者上至皇帝下至販夫走卒，簡直不可計數。

如果給了這些人希望，讓他們知道仙子也是可以嫁人的，那後果，莫雨想想都可怕。

“莫雨，你的確是這個小世界的造物主，並且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故事情節的走向。但你控制不了一切，尤其控制不了人心。更不用說，還有我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。

你怎麽保證，我不會把你賣給其他男人呢？”

莫雨：“……”

“你看，是不是發現自己的攻擊方式簡直漏洞百出？所以，你真的很弱。我很好奇，你應該是心裏挺有逼數的一個妖怪，為什麽突然改變想法，要和人類為敵了呢？我查過你的資料，你並非從一開始就仇恨人類的。能給我一個解釋嗎？”

從莫雨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情況看，吳維不覺得她有智商能布一個大局，直接把自己和甄漂亮整形醫院牽扯起來。

那件事大概率是一個意外。

但莫雨本人的轉變，也的確是一個異常。

深挖下去，吳維感覺可能有意外之喜。

看著吳維，莫雨的神情變幻，顯然在進行思想鬥爭。

“說吧，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，如果你交代的東西對我有用，我可以保證不殺你。”

“你發誓？”

吳維聳了聳肩，當即就發了一個誓言。

莫雨放松下來，直接撤掉幻境，帶著吳維來到了現實。

看到吳維出現之後，蘭夢和應贏櫻也松了一口氣。

“不用緊張，解決了。櫻櫻你給莫雨設一個禁制，不要傷她。”

應贏櫻照做，莫雨也沒有拒絕。

一分鐘後，事情塵埃落定，莫雨主動開口：“吳維，你確定想知道我轉變態度的真相嗎？”

“我們能不說廢話嗎？”

“我是怕你後悔，知道了真相之後，可能你的人生觀都會崩塌的。”莫雨冷笑一聲，似乎對她的真相極有信心。

吳維挑了挑眉。

“其實一開始，我是真的認命了，人類的生活安逸祥和，我的修煉也必須借助人類，我沒興趣和人類為敵。甚至為了保命，我還和你們人類合作，靠出賣同胞，換取自身的安全。

但這一切，都在我得到一本書之後，發生了改變。”

“什麽書？”

“《真相》。”

“什麽玩意？”

“書的名字——《真相》，這本書是寫妖魔鬼怪的書，甚至可以說，這本書上記載了妖魔鬼怪的真正來歷。”

吳維看向蘭夢和應贏櫻，開口問道：“你們有看過或者聽過這本書嗎？我是第一次聽說。”

蘭夢和應贏櫻也都搖頭。

“不用猜了，你們不可能知道的，這本書只在聯邦很小的圈子裏傳閱過，我也只是機緣巧合，對文學有特殊的感應，才得以看到的這本書。”

“然後呢？書上寫了什麽東西，居然能讓你的立場開始轉變？”

莫雨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問了吳維一句：“吳維，你有沒有感覺奇怪，為什麽這個世界害人的妖魔鬼怪隨處可見，而應該庇護人類的神聖仙佛卻無處可尋？”

吳維點頭。

然後莫雨大笑，笑聲中帶著些許的諷刺和癲狂。

“因為，神聖仙佛——被你們人類打成了妖魔鬼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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